宫颈息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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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归来不忍欺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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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C病毁掉的眼睛多年以后才恍然

早上徐老师来给我扎针,

我一开门,看她抱着1岁多的小女儿,她家最大的孩子14岁了

平日里她奔波各地走诊,家里大孩子带小孩子,俩大孩子外出习武练气,家里实在是没人带女儿,就抱着女儿来给我扎针

记得徐老师生小女儿时,是春节,羊水破了的时候,她拉着大儿子说,把弟弟妹妹送到隔壁邻居奶奶家,现在就去叫车,医院

老大说:好,医院做什么?

她说:妈妈要生了,你妹妹要出来了

记得那是我爷爷病危那一年,我身心俱疲身体状况反反复复的那一年,急急回北京喊她来救急扎针,她还没出月子,头上还抱着纱布,穿着从头包到尾的厚羽绒服,

一进门就破口大骂我说你这个破身体,你就不能不糟蹋自己么,你还不如我一个孕妇强壮。

我上一次见她小女儿,还是个襁褓里的月孩,她来公司给我们团队出诊,家里实在没人带小孩,只得用带子绑在身上,诺大一个北京城,东西奔波,给我们团队搭脉看了一整天,我请她在公司对面的烧肉店吃烤牛肉,她把女儿像个包一样,放在凳子上,小姑娘包着蜡烛包,躺在板凳上,不哭也不闹,吃着手指笑着看着我俩。

从前我是扎慢针,加熏艾,只是表皮上疼一下,酸胀到浑身经都要嘣出来,像一只被订书机订在墙上的巨大壁虎,脚蹼和尾骨都用细长细长的针,钉在墙上,但眼珠子和脖子却能四处打转,说疼不如说恐惧大于疼痛。

我的下半身长期都有各处淤血,是因为常年针灸+推经落下的痕,很多投资人都很讶于我非凡的体力和韧性,13年来早起晚睡高强度工作,从未休过假,无他,只是有个心狠手辣的好医生罢了,虽然她总是恐吓我说你再这么糟蹋自己,我就不给你看了,你这么不听话的病人,会坏了我的名声。

但每每我的身体又出状况,她还是一个电话骂骂咧咧风里雨里推门就进,对我这样自作孽的病人,下手不狠不行。

我从今年开始,改扎快针了,徐老师说要下点猛的

我去年8月检查出有一个3cm的息肉,和睦家建议手术,但协和不建议手术,希望我能靠自己让息肉化掉,辗转在协和换了三个医生,做了无数次B超,又做了核磁,始终没有一个医生能把我到底有没有息肉这件事说清楚。

每换一个医生,又要我原原本本把我们家的癌症病史说一遍,而每说一遍,又要遭受一遍同情的目光,我们家很小,亲戚不多,但绝大多数都有癌症,涵盖了肝癌、骨癌、肺癌、宫颈癌、子宫癌、乳腺癌、神经内膜癌、胃癌、鼻音癌...大癌基本上活不过60,小癌我奶奶乳腺癌今年虚岁86了,还倔强的活着。

我每次在协和换医生,记录完我的家族病史,医生又会用一种佯装轻松的口吻忧心问我:姑娘,为什么你还要那么拼事业呢?

无解

上周,我和一个交往七八年的老朋友吃饭时,她的堂妹打电话来说妈妈检查出宫颈癌是转移灶,还不清楚原发灶,家里轰然天塌了一半,哥哥在外地打工,听说了妈妈得病的事儿,劈头盖脑把妈妈怼了一通,

说早就跟你说不要吃剩饭剩菜,容易得癌,早就跟你说不要吃那么多肉,吃素就不会得癌,早就跟你说了不要跟XXX吵架,生气容易得癌。。。

姑娘在电话里很生气,说她哥哥不仅责备妈妈,还责备自己的妻子,全职在家不挣钱,妈妈生病钱全都压在他一人身上。

大米说,你可以跟她讲讲咕咕奶奶的故事,80多岁的老太太,自己发现乳腺癌,90岁的老头子肺癌神经内膜癌复发,老太医院,医院做了手术,还在老头住院期间,找工人把家里装修了,前前后后不过三四个月。

做完手术,1个星期,老太太带着保姆回家照顾老头,没多久老头子癌症又复发,老太太收拾家伙事儿陪老头子继续看病,守在床边不离不弃。

老头子去世时肺癌、神经内膜癌、骨癌、胃癌浑身转移,一直到死,老太太都面露笑容,医院,每天给老头子擦屎擦尿读报聊天,一直陪伴到他合上眼。

在最后几个星期,老太太翻出电话本,从家族的小辈中挑选了她最信赖的三位男丁,分别是我老公,我表叔,我阿舅,打电话把他们叫来开会,组织了治丧小组,按照奶奶的心愿,给爷爷一个体体面面庄重而不浮夸的告别。

而10年前,我爸爸得肝癌的那2个月里,奶奶戴着老花镜对着台灯,看了看我爸爸的肺片,在所有医生都还没有怀疑是肝癌的前期查体肺片X光时,奶奶就说,肝癌,别折腾了,没救。

我奶奶是一个情绪极其稳定的女人,就像《绝望的主妇》里接到电话得知老公意外身亡,挂了电话继续回到餐桌边擦拭银盘子的主妇,成年人的崩溃,都是静静地。

我记得我十几岁的时候,奶奶找我谈话,交给我一个绿色锦缎盒子,盒子里有一撮她的头发,和她去王开照相馆拍的照,照片上她烫了乌黑的大卷子,笑得露出了2颗牙齿。

医院说我是幽门螺旋杆菌诱发的胃癌,我活不了太久了,但是我不想告诉你爸爸妈妈,你要答应奶奶,奶奶把照片和小盒子都交给你保管,你要答应奶奶,追悼会完全按照奶奶想要的样子来办。

那时候我奶奶才60多岁,我才十几岁,我奶奶很爱美,特别爱买首饰,涂香水,烫大卷发,喜欢在家里画花,那时我年纪小,心不在焉,没好好听奶奶说的话,就顾着玩,更是无法理解生死的意义。

后来,我在icu门口,等过一宿又一宿,在陪伴爸爸最后的余生,陪夜的日子里,一脸盆一脸盆的倒血,到最后来不及好好告别,只剩下漠然。

我曾经无数次想象过爷爷去世的场景,在每一次亲人离开时,都想象如果是我爷爷去世,我会怎样,世间我最爱的人是我爷爷,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离世,对我的打击能超过爷爷的撒手。

但是,在想象了无数次分别的场景之后,在无数次icu门外的等候,在病床边无数次拉着箱子额头抵着额头亲吻他告别之后,真的那一天发生时,我们都很平静。

每年体检,医生都会怀疑我有卵巢癌,尤其是结合了家里女性长辈那么多癌症史,每次都会让我去做一大堆检查,B医院做了多少遍,CT、核磁,家常便饭。

我们家有遗传的多发性子宫肌瘤和子宫内膜异位,但我妈妈和阿姨们,生孩子早,生完再发病无大碍,而我有长达小10年的腺肌症,和我在时尚圈十年,常年反季着装,零下20度欧洲大下雪天还穿缎子裙,北京的整个冬天都穿裙子有关,

年轻时,就像穿上魔*的舞鞋停不下来彻夜跳舞,纸醉金迷的生活,光怪陆离的圈子,令这种疾病成为奢侈品行业老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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